細看相片,又覺得芷葳(是這樣寫嗎?)簡直是個小麗雅,生命真奇妙,青春消失的速度近乎無情,孩子的到來與成長又彷彿將歲月義無反顧往幸福的記憶延伸,於是我們的目光總是聚焦在那些稍縱即逝的笑顏,忘了哀悼我們就這樣消失的青春歲月,所以我們的再相聚就會集中精力在說我們的孩子,都忘了問候這段不算短的不聯絡日子裡我們到底再做些什麼,好像這些日子就只有孩子出生了、長大了這件事....
如果青春是從那個開始聽民歌的夏天算起的話,我就是和麗雅一起進入青春期,她簡直可以說是我那段年輕風景中最重要的人了,我們在同一個小學,真正同班是在國二開始到高一,我還記得在2年12班裡狂妄囂張的我,和安靜卻也靜靜隱隱流著叛逆血液的麗雅,只記得我們有談不完說不盡的話,從批評時政、高談夢想到聊天打屁、八卦緋聞,把話化做樹葉,掉落在歸仁國中各個角落、學校到我們倆家的路上的落葉一定可以將歸仁整個淹沒了…
竟然可以考上同一所高中後被分到同一班(是一年6班還是16班?!),這是所有人都要驚訝萬分的緣分,於是我們又多了一年,在公車上把台南到歸仁的路也一起淹沒…
很早就知道自己愛文學的麗雅和堅持科學的我在高二分別選了不同的類組而分了班,不過我們仍經常在我家或她家相聚,越靠近大學,夢想的濃度越來越高,但我卻一頭栽進自己的愛情裡,麗雅分享她的文學作品,我細細談著那些戀戀情事,然後她順利考上了東海中文,我也意料中的進了宏達補習班…距離讓我們之間的話語精簡成書信,可惜當時並沒有e-mail或msn,我們之間的話語漸漸稀落,不過情誼並沒有被沖淡,只要一碰上,我們又立刻有聊不完的話題…直到…直到各自有了孩子…